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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狱石门内,高耸陡峭的台阶之下。
慕容怀手中拿着一块粗布,反复擦拭着染了血的银匕,身前血浸透的十字绞手架上绑着一人,面染寒霜眉须飘白。
寒风自墙角风口吹入如棺椁布局的石室,墙面寒霜随风飘起,于上空打了几个旋儿,又四处散落到冷硬的地面。
“不肯说便不肯说罢,左右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。”
慕容怀擦好了手中的匕首,整日彻辉的夜明珠将锋刃的寒光打在他眉骨上,映得人更显冷戾。
面前绞手架上绑着的人颤动两下,而后垂着脑袋桀桀发笑。
“无关紧要?”
气虚亏损多年的嗓音弱到不细听都发觉不了,不过也好在这狭窄的一方小小寒狱格外寂静。
“你这么在乎那个女娃娃,又怎么会无关紧要呢。”
当年江府行刑的记录文书由御龙卫暂管了一阵,如今除了面前这人,再查不出半点有关文书的线索。
本该行刑次日一早就呈到龙桌上的文书之所以会被面前之人昧下,是因为御龙卫在此事上出了点差错。
记录文书之人又是个刚正不阿的,不得涂改的文书上就被如实写了一句:江滁之女尸首有疑,除江淮晏下落不明外,江家疑有血脉依旧留存于世。
就这么一句,使得当时的御龙卫首领一时迟疑。
有关江府的一个遗留之错,便捱到了今日。
慕容怀面无表情地借着银匕的寒光,扫了早已不成人形的那人一眼,声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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