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相携远去,艳阳下,二人的身影拉得幽长。
一个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赵益祯的身后,竟然是悄无声息的,连烙印在地上的影子都格外的朦胧绰约。
“许师,你说的对,吕家的心,太大了。”赵益祯没有回头,凝望着渐渐消失不见的人影,叹了一口气。
许承运是两任帝师,曾经教授了景帝十五年的光阴,对他的心性不可谓不了解。
景帝为人宽厚,心智坚毅,一心想要重振大虞朝纲,夺回被辽国占去的燕云十六州。
也正因为如此,很多时候,他又有些急躁,反倒容易被人利用。
许承运想了想,平静道:“陛下,吕老大人是明白登高易跌重这个道理的,可吕小大人却不大明白,假以时日,他的心气儿自然就会小了,陛下不必着急,静观其变就是。”
说着,他压抑着轻轻咳了几声。
赵益祯对许承运极为敬重,对他的话也很是信服,只是这些年,许承运的身体大不如前了,也就很少进宫了。
而此次上凤凰山避暑,更是赵益祯几次下了旨意,才将许承运给请了出来。
赵益祯听到许承运的咳嗽声,赶忙转过身,命余忠扶着许承运进了殿:“山里风大,是朕大意了,吹到了许师了。”他上下打量了许承运一番:“许师似乎比之前又瘦了些,是有哪里不舒坦吗,朕命王汝凯给许师瞧瞧。”
许承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:“陛下朝政繁忙,这等微末小事,实在不必挂怀于心。”
可赵益祯不肯答应,执意吩咐余忠去请王汝凯。
吕简夷和吕云亭二人相携走出了行宫的范围,一路缄默无语,直到四周再没有了御林军和武德司的监视,才敢放心说话。
“父亲,难道此事就这样了,不再追究了?”吕云亭百思不得其解问道,这是个多么大的把柄啊,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了那个纨绔?
吕简夷看了吕云亭一眼:“付出与回报相差太大,他的做法令人匪夷所思,如何追究?”
“......”吕云亭思忖道:“父亲的意思是,日后再慢慢的抓他的把柄?”
吕简夷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云亭啊,你难道没有发现吗,他对这个朝堂并不留恋,对人人都趋之若鹜的前程更是满不在乎,这样人,无所畏惧,你怎么抓把柄?”
吕云亭狠狠的咬了咬牙:“他还有亲人!”
“云亭!”吕简夷脸色一变,凶狠的恫吓了一声:“我教导过你,在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