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狗寻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树,往树干上一靠,那叫一个舒服。
眼皮子耷拉下来,直接打起了盹。
“这活儿,真是他娘的轻松!”
李二狗心里美滋滋的。
“等会跟表哥汇报,就说张平那小子一大早就钻山里去了,鬼知道跑哪个旮旯里猫着,害得老子在这吹半天冷风。”
他做梦都想不到,自己嘴里“鬼混”的张平,此刻正在县城的古董街上溜达,眼睛跟扫描仪似的,扫视着四周。
这条街,平时就冷清得很,今天更甚,像被施了定身法,街上也没几个人。
零星几个老板,蔫了吧唧坐在铺子里,脑袋一点一点,像鸡啄米。
张平一路走,一路留意观察,不时停下,跟老板们闲扯几句,旁敲侧击打听行情。
“老板,今儿生意,咋这么冷清?”
张平拿起一个鼻烟壶,装模作样把玩着,嘴里问。
那老板眼皮都没抬,哼哼唧唧:“现在风声紧,上头查得严,不让瞎搞了,这年头,谁还敢明着玩这个?”
“那你们这生意,还咋做啊?”
张平故意装傻。
“嘿,这你就不懂了吧?”
老板来了点精神,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,“这行的门道,都在晚上呢,后半夜两三点,那才是真正热闹的时候!”
张平心里透亮,看来这古董行当的水,比他想的还要深。
走了没多远,张平瞧见一个稍稍热闹点的摊位,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,戴着老花镜,拿着放大镜,对着一块玉佩细细研究。
“老先生,您这玉佩,看着不错啊!”
张平凑上前,脸上堆笑,套近乎。
“小伙子,有点眼力!”
老头本想顺着夸几句,话到嘴边,又像想起什么似的,警惕地看了张平一眼,迅速把玉佩揣怀里,嘟囔着:“不卖不卖,这东西不适合你。”
“哎,别介啊,老先生,我就随便看看,您这摊子上,还有其他啥好玩意儿没?”
张平继续装傻,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追问。
老头见他土里土气的,心里暗笑,还是耐着性子说:“我这摊子上,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,真想淘好东西,去别处转转。”
“您给指条道呗,哪里能买到好东西呢?”
张平追着问。
“这可不能乱说,犯法的事!”
老头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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