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快步子走过去,却听到一阵异动。
江知念微微顿步,此处像是分岔去荣寿院的路。
“明日就是长公主的赏菊宴,一切都安排妥帖了?”
“放心吧。老夫人对此事格外上心,奴才不敢耽误。”
“自是如此,离舅老爷问斩之日不足月余,若是舅老爷家的公子这次能攀上镇国公府的嫡女,舅老爷还愁无法翻身?”
“老夫人为舅老爷的事情愁了许久了,四处求人,若是办砸了,小心你的小命!”
……
两人一言一语,声音渐渐远去,却全数被江知念都听了去,等到人走得没影儿了,江知念才从假山后走出来,扶光道,“镇国公府的嫡女,不就是何姑娘?”
“那舅老爷家的公子,奴婢与府上丫头闲聊时听过,名为朱决,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与三公子的关系不错。”
能与陆秦志交往到一起的,能是什么好东西?
为了将自己的弟弟从狱中捞出来,朱氏还真是费尽心机,竟敢将念头打到皎皎身上。
皎皎是她最好的朋友,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眼看着皎皎被人算计。
走到琳琅阁时,江知念下定了决心,并未踏入琳琅阁,转而去寻了陆君砚,彼时陆君砚刚洗漱完,坐在案前,等着云初拿帕子来给他绞发。
扶光跟了一步,见其中烛光跃然,气氛正好,便止住步子没有跟进去,反而是关上了门。
江知念看到陆君砚,有一瞬间的怔然,她知晓陆君砚长得好,却不知长得这么好,长发披在身后,一袭松松垮垮的白袍,隐隐露出的胸膛。
陆君砚早有所觉,却故意装作不察,反而出声吩咐道,“云初,将架子上的帕子拿来,替我绞发。”
江知念本想直接开口,可她转头看门已经被合上,哪还有其他人的人影?而陆君砚发梢的水珠几乎成线,这是刚沐浴出来?
正犹豫着,陆君砚握拳在唇,咳嗽两声。
想着秋夜寒凉,他的身子只怕耽搁不得,便走过去拿起帕子,来到陆君砚身侧。
细细地为他拢发,又用帕子慢慢绞干,期间陆君砚没有再说话,反倒是江知念几欲罢工,一来她被服侍惯了,绞发不太熟练,不小心就扯到陆君砚的头皮。
她看到陆君砚眉头微皱,却一个字都没说,心中更是愧疚。
二来,她的手指也不小心碰到陆君砚的耳朵,不知是不是自己弄疼了他,他的耳朵又红又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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