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被前后夹击的西凉阁退至沙洲——它原本起源的地方,由哥哥的心腹,也就是左护法桓晔担任起暂时的掌权人休养生息,伺机而动。
据说,郭馨儿爱慕左护法,随之去了沙洲,加兰鹤之却再次消失不见了。
我常常想起桑杰,那个安安静静跟随了我两年的仆人,作为西域人的他,想必仍旧留在明若宫中,侍奉他真正的主人吧。
不知想起我,他会如何看待我呢。
或许今生我已无缘再见到他了。
……
待御景山庄重建的各项事宜已经进入正轨,景枫陪同我去了一趟武当山。
一来是我委托涑兰将兄长葬于武当山脚下,前几日已经收到他的来信,说此时已处理妥当。二来此番攻陷御景山庄,武当山方面显然已经明白过来自己中计,被沈家、西凉阁、朝廷乃是背后的白莫寅等一干人等所利用,因此请求与御景山庄少主一叙,解除双方之前不欢而散的危机,欲重修于好。三来武当山大弟子莫长清虽死于景枫手下,这几日却查出此人私下违反诸多派内规定,在外勾结其余门派作恶多端,如今查出前科累累,正又碰上武当山青玉道长回归主持公道……
抵达武当山脚下时,已是入秋时节,抬眼便见得红叶满山溪,黄菊绕东篱。
武当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,拜访之人一路络绎不绝,听闻青玉道长回归,更是引来各派人等上山拜访。景枫陪同我在武当弟子的引导下,找到了爹娘的埋葬之地。或许是青玉道长仁慈,或许是武当山仍将父亲易云朝视为武当弟子,我没想到,他们能够在武当山留有一席之地。
而涑兰不知用了何等方法,竟将哥哥葬在了父母的旁边。
我想,哥哥泉下有知,定会十分欣慰的。
远远望去小径上青石斑驳,一座不起眼的坟墓静静矗立,不知已经孤零零在这里等待了多久,四周古木参天,枝叶婆娑,偶尔几声鸟鸣划破寂静,更添几分凄凉。而另一座新坟却在不远处筑起,似乎减轻了这久远坟墓的清冷和寂寥。
十多年前,这里曾上演一场生离死别,如今只余一抔黄土。
景枫轻轻牵起我的手,缓步走向那座坟墓,山路崎岖,我们却走得异常平稳。
或许他深知,此刻陪伴便是最好的慰藉。
我默默凝视着双亲的坟墓,至坟前缓缓蹲下,手指轻轻抚摸着石碑上的刻字,泪水悄然滑落。
“爹,娘,哥哥,我来看你们了。”
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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