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日不如一日。
这个时候万不可再受刺激。
就算最后不得已要把江元柏被抓一事告诉她,也要等探出个前因后果。
以及,江元柏是死是活。
江怀川了然,带着哭哭啼啼的江玉窈和江玉桢走了。
江元盛和江颂宜留在花楼门口。
待看热闹的人散去,江元盛得了江颂宜授意,揣着几两碎银,装成到花楼喝酒的客人走了进去。
花楼不招待女客,江颂宜只能在外面等。
她寻了个背风处准备耐心等,这时花楼的侧门走出来一个龟公打扮的男人,瞧见她,远远冲她招手。
江颂宜认出来,是住在江家隔壁姓吴的男人,她唤一声吴叔。
她隐约听沈芸说过,吴家是从江南流放来的罪奴。
两家平日里交集不多,碰面了会点头打个招呼。
想起昨天夜里家中遭贼,吴叔是第一个开门问候的人,江颂宜想到那个通风报信的少年,估摸着是吴叔派去的。
想到这里,江颂宜快步朝吴叔走去。
吴叔将她带到花楼旁的巷子里,此处开着一道供奴仆进出的小门。
透过低矮到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门,能隐约看见花楼悬挂着彩绸的大堂。
不待他开口,江颂宜立刻问:“吴叔,可是您让人到城门口给我报的信儿?”
吴叔点头:“是。”
“多谢吴叔,您知道我二叔为何被打吗?”
吴叔今年约莫四十岁,流放庭州多年,他鬓间生了白发,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他身上清贵的文人气质。
“你二叔在花楼兜售画作,被几个公子哥儿盯上,假意要买他的画,让他展示解说,待他说完又恶意羞辱,将他和他的画贬得一文不值。”
吴叔说到这里,叹了口气,“你二叔虽然生气,但一开始不想惹事,他本来要走,被一个姓赵的公子拦下,当着他的面撕了画,丢给他一文钱说是赔偿,你二叔不堪其辱,打了赵公子一拳……”
后面的事吴叔没继续说下去,但江颂宜能想象得到二叔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。
她不由得攥紧了袖子下的手。
“那赵公子是赵员外的独子,赵家财大气粗,他平日里欺男霸女,在庭州是出了门的专横跋扈。”
吴叔声音压得很低,“光是在花楼,死在他手下的妓子和罪奴就不下十人,就这会儿,他还在楼上为难一个罪奴。
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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