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让夏君黎诧异了:“这不对吧,再怎么样,他都绝不至于有性命之忧……我进去看看。”
“我说过,他已走了,你最好是别追。”凌厉虽然没有作出阻拦的架势,但脚步却稍移了一移,将他去路挡了。“你如今内力非昔可比,或许出手重了却不自知——但我绝不怪你,毕竟这许久以来是他做得不对,我也知道他的性子,不论你问什么定也不说,换谁都要越发憎怒。如今他已离开临安,无论他以前做过什么,往后想来无法再与你作对,我不求你见释过去种种,但——可否放他一条生路?”
夏君黎一时实在有些气恼——实在不知,凌厉是怎么说出这么一番句句都能让他气恼无已的话来的,令得他竟都不知该从哪一句开始辩驳。忽身后刺刺轻轻碰了碰他,他转头,刺刺将他拉了一拉,换了自己上前:“凌叔叔,苏姨,你们过来这边看看。”
她说完话就走回到了马车旁,续道:“这事内中有很多误会,瞿前辈看来也没对你们说过来龙去脉,但你们来看一眼这马车里头,就会知道——君黎哥没有骗人,他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再要追杀瞿前辈了——我们——实在是出于对你们之信任才来的。”
凌厉同苏扶风对视了一眼,一时踌躇未肯便动。“苏姨,”刺刺越发望住苏扶风,“你也不相信我吗?”
苏扶风心中一软,面上微微松动,凌厉已道:“没有。刺刺。我们从来——都相信你和君黎。今日固然定有误会在,但你们自然绝不会对我和扶风心存恶念。”
眼见单刺刺将厢帘高高撩起,苏扶风先走过去,向那车厢之中看了一眼。凌厉亦两步跟上,听见她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退了一步,转头,目中带了无限惊愕,看向自己。他亦向厢中一望——同样的惊愕亦击中了他,如乱矢穿身,将他钉在原地,作声不得。
“我们是在瞿前辈的住处找到我爹的。”刺刺放下车帘,轻声道,“不管瞿前辈到底走没走,你们定有许多要问,我们也有许多要说,现在——可以容我们进屋去,好好解释了吗?”
苏扶风一把抓住了刺刺的双手:“快进来。”
瞿安却是当真不在此地了。四个人在屋中坐了,细细交换了今日与瞿安相遇一切始末,凌厉看起来颇显低沉,似乎已经在后悔适才放走了他。以他所说,瞿安当时的伤势确乎已至命悬一线之地步,迫得他不得不以“化”“补”二诀的全部解数为他疗治,就在夏君黎和刺刺到来之前的片刻——他才刚刚竟功。
“他起初说不出话,但你的内力我多少熟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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