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不去别家,就来我家——或者是别家已然打烊关门了,或者是别家没有他要的车……你,你该去问他啊,怎么问我?”
他这番话在如此紫涨面皮下说出来,看在任何人眼里只怕都有些好笑;就连他自己,也深知自己此际的神情是如何一副可笑丑态,便如所有那些被戳穿了谎言理屈词穷、恼羞成怒的失败者。可——也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心头狂擂,面孔发热,只因——方才夏君黎说不放心刺刺同他留在此地时,他是当真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对刺刺存了不轨之心,不假思索脱口辩解;可原来他——夏君黎他竟不是那个意思,那岂不是……是自己将那一点原本甚至根本都称不上存在过的“非分”之心自己曝递至了他面前?他再是什么少年豁达,于此却也根本止不住窘迫非常,可他——一时竟不知该不该继续自辩,而倘要自辩,到底是该先自辩哪一头。
夏君黎取走他系于腰间的“伶仃”,交给刺刺:“你先拿着。他这会儿气脉尽闭,当不可能对你有什么威胁,不过——尚不知他有无同党在左近,你将他看好,他也算得是有身份之人,想来命也值些价,若是给剑架在脖子上,多少总能让人投鼠忌器。”
“君黎哥……”刺刺看起来也有几分犹豫不定,“你——你当真认为他是骗我们的?若是如此,你——就不必一个人往前去了呀?”
“既然都来了。”夏君黎瞥着卫枫的表情,“虽说他多半是说了谎,可这张‘伶仃剑图,倒真像那么回事,万一——瞿安当真在这呢?倘真是一场空,那我更该去会会他的朋友,才不算白来,对么?”
刺刺咬了咬唇,亦看向卫枫:“卫公子,我——我原是不信你会欺骗我和君黎哥,可——可君黎哥适才所说,确实不合常理。如果——如果你真是受人指使,你便与我们说,究竟是何人,我们定当保护你周全,绝不会丢下你不管,更不会伤害于你。”
卫枫已知自己先时自乱阵脚,一番辩解全然词不达意,可他早不是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了,暗自深呼吸了几下,立时冷静下几分,正待同夏君黎再好好从头理论,忽然却听刺刺说出这几句话来,不知为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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