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得名。阿客假以时日倒还有可能修得完美之‘弦,至于我,但凡‘弦修至半满,便要开始修这个‘隐了。”
“那‘隐又是如何?既然只传执录,想必精妙更在‘弦之上?”
宋然摇头叹气:“我原本是如此以为,可所谓真与假,面与背,有时却又互为表里,让人说不出——到底谁在为谁存在,至少以我的资质,大约尚不算领会到了先祖真意。‘弦能助修炼者跻身一流高手之境,上弦者轻灵迅捷,下弦者沉稳深邃,‘隐习来却只管让人归于平庸,何者皆可,何者皆不可,我有时好似摸到了其中大隐于市的一些滋味,有时又觉不过在管中窥豹。若将修满的‘弦比一轮满月,那眼下的‘隐只合作翳月之云雾罢。我常暗自腹诽,倘专心向修‘明月,自可成就一番‘又大又圆的中天事业,可若大部分时间都要用来修这不起眼的‘云雾——就好比我在京中,大部分时间消用来对付内城那些表面功夫——确然也便少有时间追寻原本要做的事了。时日久了,却也实分不清,到底哪一个更重要些了。”
“听起来,似乎这‘隐极难有成——假若有成,便定当超过‘弦,可若无法有所突破,品不着其中最精妙的地方,便不如专修‘弦更易叱咤功成——是这个意思么?”
“正是。”宋然道,“此前你从未问我,其实我之深浅,尽告知你也无妨——我资质普通,十八岁时才把‘弦修到半满,始能修‘隐,其后以‘隐为主,‘弦进境甚慢,两者都未精通,仗着这么多年之苦劳,倘有朝一日脱去这层层身份真个要行走江湖,自问还是能自保,却绝不敢问衅高人。你若初探觉得我内力深不可测,那只是为‘隐所蔽,寻常人自然无法探寻我之究竟;你却不算寻常人,以你的修为——要看‘弦隐之内,便如辉日要照透我这几丝缭散云雾,我如何遭得住——所以我适才说,你若真不留情以你的‘明镜诀循探,立时便见究竟。”
夏君黎听他如此说,便当真将一缕真气以“流云”运起,自他手腕内关送了进去周旋。换作以前,宋然话说到这份上,他恐要十分不好意思,可如今——比起回去之后越发后悔未曾弄个清楚,他觉得当下乘兴追根究底见个分晓才更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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