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的样子。现在想想,既笑不出来,也哭不出来,他只是默默地也将佩剑取下来,举到空中。
这是把木剑,桃木,据说可以辟邪,但是祈法什么的,从来都是师父亲为,自己是一次都没给人祈过。其实自己一直不太喜欢多说话或多动,反而喜欢那些需要坐下默默研究的东西,比如研究八字,研究星宿。这一直是师父批评自己的地方。那日竟然被白衣女子说成是“夸夸其谈”之流,他真要是欲哭无泪。
“并不是要你夸夸其谈。”??他还记得师父清清楚楚地说过??“只不过算命之事,并非你一人苦思冥想,便有结果,是需得与那命运之主人不断印证。尤在你所学未精之时,若你不问他,怎知自己所推是否偏颇?初时也许只偏了一点,但越推下去,却可能偏得越多。”
他叹了口气。后来自己一直试着变得跳脱好语些,性情确实明快了不少,但想想至今所学恐仍不及师父之三成,而且算命之类,只是道学中极小的一块,那些未能学到的,也只能慢慢研习师父留下来的抄本了。
至于,还有更多想问却没能问到的,想来是永远不会有答案了。这其中,包括他从小执着着的,自己的身世。他曾想推卦算己,但不知是否真有冥冥之意,每到计算自己,无论用哪种方法,能看到的,都只是一团雾水。
“这世上有两个人,你是永远算不出来的。”师父曾说。“一个是自己,另一个,则是你最关心之人。”
好了,自己的命,自己师父的命,看来是永远也不要想算出来了。他那时候是这般想。现在师父已逝,最关心的人,又该是谁?
他把认识的人排了一排,但是不晓得是否算的命多了,人的名字或脸,竟似乎都变成了一个个符号,没有半点情感可言,遑论什么关心。
对了,我曾有个义父。他又提醒自己。十几岁的时候,机缘巧合,师徒两人去了徽州一大户人家,这家的主人与师父相谈甚欢,而独子新丧不满两年,那时便要收留自己。师父好像也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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