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时的他曾在世界的倒影中,清晰捕捉到了对方的身影。
正如少有人记得年幼时通过双眼看到的、飞虫和蝴蝶身上瑰丽的花纹。一切梦幻的色彩在度过蒙昧时期后皆消失不见, 安室透也是如此。
直至他想起那位神明一般的金发男人,在送自己上来时于半空说过的话。
半空中的寒风凛冽,魏尔伦的声音也很轻,但安室透还是听到了完整的一句话。
“杀死一个人要做的准备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, 但用枪对准他的后背, 这仅需一秒的情节却在我的脑海里重复了上千次。”
将人送至唯一的入口,保罗·魏尔伦的蓝眸在夜色下犹如圈入渊壑的浪潮。
“因此,不论从哪种角度看,我都不希望有人会重蹈覆辙。”
“我不会对柏图斯开枪的。”
身为警察,自己根本没有与其对峙的必要。
[但此刻在我面前的,是谁?]
“安心吧透,咖啡厅的工作晚一些也没什么,就当是陪陪我。”
“零,今天的笔记借我一下!罢工一天再不写明天就要被教官杀掉了啊——”
握在手中仅存的一张相片,上面的黑发青年系着围裙在做早餐。随后不经意间的转头不知被谁记录拍下,即使只能看到图像,但对方轻柔的嗓音却依旧回荡在耳边。
“早安,zero。”
绝对不会错的。
太宰治的说辞,魏尔伦的提示,与柏图斯受伤时相同的共鸣……
视线从子弹移向裹在绷带里的脸,安室透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,终于注意到了那道纯白之下绽放的笑靥。
“他是个很容易多想的人。”
“我不会,把任何能够让他悲伤的可能留存下来。”
伴随着几近无声的轻语,沙漏轰然破碎,隔阂瓦崩土解,最后一块碎片也被从脑海中抹去。
那里是天际尽头,一道耀眼的裂痕悄然浮现,眨眼间扩散开来。
随后空间凝固,时间静止,天地都沉默——
在周遭时间停住的那一刻,柏图斯就察觉到了。
不同于先前可以自行恢复的状态,对方的胸前正有残片不断崩裂。伤口随着动作逐渐加大,似乎稍不注意就会完全碎掉。
可尽管如此,白影仍旧拖着残破的身躯朝这边走来。
却听对方开口,语气无奈:
何况我的力量早就消失了,就算不在这种类似中立地带的地方,也没办法再对你做什么。”
“一切都结束了,在这样的终末,容许我说些心里话吧。”
在空荡塔顶响起的回音里,赤眸青年一愣,持匕首的手稍稍放下些。他看着那对透明的眼珠,声音忽地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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