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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是像抽鞭子那样出于恶趣味的报复，而是气到失去理智，情绪失控下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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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快被熊孩子折磨疯了，最后只能使用暴力的母亲，看起来狼狈又疯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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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想这一生，真正失败的事似乎都与姜愈白有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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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她无法扔下姜愈白不管，只是因为把对方当作了自己的污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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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要洗净这个污点，想要把姜愈白调教成自己理想中的模样——她想要一个爱她的，无条件信任她的姜愈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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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对姜愈白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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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成为一个爱姜愈白，无条件包容姜愈白的人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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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个实验能够成功，这就有可能成为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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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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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神情呆愣，踉跄着任由庄晏合拉着自己向前走，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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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穿过大门，走过长廊，乘坐电梯一路上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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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还穿着病号服，愣愣地靠在车门上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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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俯过身帮她系上了安全带，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：“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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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的眼珠动了动，终于有了些焦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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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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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深吸了口气，抬手抚上对方脸上的红肿，像是道歉又像是解释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只是太生气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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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为什么，她第一次觉得有些愧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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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直觉得姜愈白欠她很多，却从来没想过，这种理所当然的认知是建立在她认为姜愈白爱她这个基础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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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最生气的是，姜愈白爱她却不信任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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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这样，她又怎么会用这么麻烦，这么折磨自己的报复方式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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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要的，或许只是一种更正常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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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嘲讽地笑了一下：“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，就算故意打我也没必要解释什么，你没必要惺惺作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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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拧起了眉：“你就是故意惹我生气的，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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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生气，为什么不做点让自己痛快的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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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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