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愈白并没有睡着， 在床上慢慢蜷缩成背对着庄晏合的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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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抱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脸色阴沉地看着她， 周身都是低气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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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给你吃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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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的身体似乎僵了僵，呼吸沉重了一些， 没有回答庄晏合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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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问你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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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低沉的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上位者的气势， 姜愈白突得转过身来，双眼通红地瞪着她，理直气壮地道：“什么叫谁给我吃的？我疼还不能吃止痛药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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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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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缓缓站起身来， 露出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了条皮制马鞭，隔着被子甩在姜愈白的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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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车祸是十二年前的事了， 你现在还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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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闷哼了一下，忿忿不平地与她对视着：“你以为外伤好了就不疼了吗？我是个瘸子，我每走一步路都在疼，你明不明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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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变成瘸子也是你咎由自取！当初你要是不耍大小姐脾气，肯好好吃苦复建，你现在用得着当瘸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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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面色涨红，气急败坏地道：“不要和我说当初，三成的康复概率，才三成！就算我好好复建也不一定会好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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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？”庄晏合狠狠甩下鞭子，心中涌出怒其不争的火气，“你该倔的地方不倔，不该倔的地方死倔。当初不肯吃苦，现在不肯忍痛，你这辈子能有什么出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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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一下力道不小，姜愈白吃痛地叫了一声，本能地抱着被子往后退了退：“庄晏合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，你知道那有多痛苦吗？受伤的不是你，吃苦的不是你，毁容残废的不是你，你有什么资格那样指责我？我可以吃止痛药，为什么一定要忍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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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还在反驳，但她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，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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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会成瘾的止痛药，你真的不知道它们的危害吗？”庄晏合冷冷地看着她，“你当初答应过我，等伤好了会慢慢停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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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，当初，”姜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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