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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摁着姜愈白的脑袋，把她整个人压进水中，看着一连串的水泡冒上来才放开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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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抓着浴池边缘冒出脑袋，一边咳一边骂：“庄咳咳咳庄晏合你、你这个疯子咳咳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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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没有搭理她的叫骂，双手抓了洗发水，按住她枯燥短硬的头发一顿揉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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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多少天没洗澡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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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想要挥开她的手：“一个星期而已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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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坐在岸边，抬脚压住她的手臂，嫌弃道：“脏死了，不洗干净我不会让你上床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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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气得用力摇头，甩了庄晏合一身泡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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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他妈要上你的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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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脸上是点点泡沫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：“那你就给我睡床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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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想把我当狗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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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额角的疤痕因愤怒跳动着，一张已经三十多岁的脸，在朦胧的水汽里竟然还能看出一丝少年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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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侮辱狗，”庄晏合抓着她的头发，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，“狗比你可爱多了。我要是替狗洗澡，它没准还能汪汪叫两声哄我开心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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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气得心胸起伏，纤瘦单薄的肩头颤抖着，咬牙切齿地道：“既然我们相看两厌，你干吗带我回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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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了你还有债要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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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坐了八年牢难道还不够吗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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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够，”庄晏合舀起一勺水，对着她的脑袋淋了下去，“在我觉得满意之前都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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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，把姜愈白洗脱了几乎一层皮后，庄晏合才觉得她看起来稍稍顺眼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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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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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，姜愈白臭着一张脸，垂下眼帘看也不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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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抱着手靠在椅子上，老神在在地道：“你住在这里迟早是要吃东西的，干吗一定要饿着自己？这是刘婶做的，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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