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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“想姜愈白”还是“想见姜愈白”都是实话，她在电话里能坦然地说出来，甚至会着重强调，此刻当着面却下意识地迟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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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因为从小养成的思维惯性，在做一件事的时候，她总是忍不住算计和计较，总是忍不住会思考自己的每句话，每个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，对这件事又有什么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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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情，这并非是一句假话，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想见姜愈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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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姜愈白态度那么强硬，她或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说不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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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能地想要避免用这种自我剖析的方式来面对姜愈白，这是她被逼到绝路才不得不说出来的真心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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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见了面就能确定自己是不是“爱”姜愈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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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不确定，因为直到此刻她都没办法将“爱”这个概念具象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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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怎么去理解，怎么去感受，怎么去确定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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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确实应该给自己放个假，”姜愈白看着身边与过去相比消瘦了许多的人，叹气道，“我听爸妈说你这几年很拼命，之前还没什么概念，现在算是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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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眼看到庄晏合的时候，她真的震惊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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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现在媒体上的审美比较偏向白幼瘦，但九诸上流圈层并不很追求这种审美，大家闺秀更崇尚丰腴匀称的体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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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过去为人称道的很重要一个原因是，她从里到外都很符合那个“标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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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讨厌那个圈子里的条条框框，以及各种人为规定的标准，但从客观角度来说，那时候的庄晏合确实看起来更加健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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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的庄晏合骨肉匀称、面颊饱满，给人意气风发的感觉，而现在的庄晏合，五官更加精致了，气质更加内敛了，身形也更加瘦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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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脸上化着妆，姜愈白也能明显地看出她的憔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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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并不是坐了一夜飞机的旅行就能造成的疲惫，必然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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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庄晏合的表情僵了僵，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，“我脸色很难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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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下飞机前她还特地补了一遍妆，应该没那么差劲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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