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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你当时学得比我还快，蛮吓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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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就开心地笑了起来，似乎没有注意到克丽丝仍在抚摸自己脸颊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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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里斯蒂娜的余光扫向庄晏合，发觉这位极具九诸特色的端庄美人眼睑微敛、神情淡然，嘴角含着些微笑意，让人看不出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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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，也并不是看不出情绪，她能感觉出来庄晏合的客套与疏远，戒备与提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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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里斯蒂娜在海洋号上度过数年，算得上阅人无数，所以练就了一些看人的本事，也很喜欢为人添加注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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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她那可爱的小公主，曾经的注脚是索取与被爱，现在更多的是真诚和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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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得不承认，人真的会改变，并且对姜愈白变化的原因产生了强烈的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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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经过她这一天对庄晏合的观察，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疏离的态度不止针对自己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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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会审视所有接近自己和姜愈白的人，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，只不过大多数人都看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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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能感觉得出来，或者应该说庄晏合有让她感觉出来，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开心房的准备，也没打算交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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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很会控制情绪，目标明确且很有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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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一个倾听者、旁观者，最聪明的一点是不会假惺惺的热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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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气、端庄、温和，她用这些看似美好的品质掩盖自己冷漠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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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甚至称不上是什么缺点，就算是被阅历丰富的人——譬如姜愈白的父母看出来，也只会赞赏她的冷静和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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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里斯蒂娜有些理解她为什么会成为姜愈白的未婚妻了，姜家需要这样的人辅助姜愈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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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的性格虽然有变化，但底层的一些东西并没有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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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她很愿意交朋友，只要对方能符合她的心意，她会很大方地给予关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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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人很容易任人唯亲，也很容易成为败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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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挑女儿的媳妇，她觉得姜愈白的父母更像是在挑一个合格的经理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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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里斯蒂娜真的很好奇，这样的两人之间存在着爱情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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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处一天，她能感觉到两人间的微妙氛围，熟悉又疏远，亲近又客套，暧昧又冷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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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却能扭曲时间的玻璃，让两人的互动产生了些微的矛盾和错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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