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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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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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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的内心是有一丝困惑的，老实说，她不是很懂姜愈白此时所表现出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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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神情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像是承受着心灵上的痛苦，灰色的瞳谋里似有劫后余生的喜悦，却又包含了更多让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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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苦、悲戚、害怕，庆幸、开心以及……眷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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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她的眷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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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庄晏合的认知里，两人似乎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，但如果说这是姜愈白刚从长久的昏迷中醒来还不够清醒造成的，对方却又清清楚楚地叫着她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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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含泪的眼睛里，明明白白地倒映着她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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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从小到大被夸得最多的就是端庄稳重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件事让她惊慌失措过，就连车祸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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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很恰当地露出了笑容，很自然很亲昵地说出了安慰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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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了姜愈白，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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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、呜呜……晏、晏合……”姜愈白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，口齿不清地抽泣道，“对、对不起……不要离、离开我……我会、会改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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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紧紧抓着庄晏合的手，展现出了一个虚弱伤患不该有的力量，似乎是害怕眼前的人突然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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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一时空不出手来按铃，又怕姜愈白情绪激动有个什么好歹，只得先柔声安抚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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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用抓得那么紧，我不会离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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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不、不，你骗人……你骗我……你之前也那、那么答应过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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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了又仿佛没醒的少女胡言乱语着一些毫无道理可言的话，庄晏合有几分无奈，却还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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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要怎样你才能放心呢？”她俯身贴近姜愈白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低更柔——她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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