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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艳脸庞此时消瘦得如同骷髅一般，眼角大片伤疤更是为她添上了可憎与可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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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庄……”当看清来人的面容后，她灰色的眼珠动了，缓缓张开了干裂的双唇，“庄晏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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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的身体已被冻得麻木，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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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遇到庄晏合，她有许多话想说，也有许多问题想问。可是想到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，想到两人的恩怨纠葛，想到自己即将死亡，她又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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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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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对方的话语，姜愈白的嘴角不禁扯出了一丝笑容——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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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不及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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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身体早已没了知觉，撑着这一口气似乎就是为了等庄晏合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，她想自己还是要向庄晏合道一次歉的，为自己的任性，为自己的过错，也为自己曾经对庄晏合的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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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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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晏合的神色陡得温柔了一些，蹲下身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：“你还有什么心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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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，心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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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可以，姜愈白多希望能重活一世去纠正自己曾经的那些错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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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请你把我和……和爸爸妈妈葬在一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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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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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愈白最后一次努力对庄晏合露出笑容，而后彻底闭上了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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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滴——滴——滴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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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的ICU病房中，只有体征监测仪器有节奏地发出工作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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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床上躺着的少女戴着氧气面罩，原本青春姣好的面容此时苍白消瘦，因做手术而剃掉头发的脑袋只覆盖着一层灰白的寸发。她的额角还有一道显眼的疤痕，正是一个多月前出了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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