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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门，只是虚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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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举动让紧绷的江落月松了口气。虽然工作人员大概不会闲的没事干来四层，但留了条缝隙的门还是让她轻松，有一种只要自己不喜欢，就随时能够离开的自由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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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扶光又问：“我可以坐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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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不知道她开始走什么路线，张口就是拒绝：“不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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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见宁扶光真的站在不远处，直勾勾看着她，江落月又觉得有些无所适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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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吧。”为了遮掩自己的心虚，她扬起下巴，“说完就可以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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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宁扶光点头，垂下眼睫，似乎是在整理措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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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在光下显得熠熠生辉，更加显眼。江落月盯了会，还是没忍住，在她解释前问：“为什么突然戴眼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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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落月会喜欢。”宁扶光道，“毕竟你昨天就一直盯着向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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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反驳：“只是很新奇而已，她之前从没有戴眼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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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还是看了她很久。”宁扶光微笑，“比看我还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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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觉得她在胡说八道：“你怎么知道我看了谁多久？不要凭借主观臆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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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了录播。”宁扶光说，“昨天晚上，一直在看。你看向梵的时间最长，看虞惊棠的次数最多，最爱接付云清的话，最喜欢忽略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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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再次反驳，只是声音弱了许多：“我哪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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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打架的时候，你先拉的向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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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：“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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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说：“我后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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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悔没有先拉我吗？”宁扶光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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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面无表情：“后悔没有看你们两个分个胜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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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受伤你会心疼的。”宁扶光扬唇，“落月不会忍心，就像我不忍心看落月受伤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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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叹为观止她变脸的速度：“你怎么突然……这么不要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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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宁扶光道，“只是你之前一直不看我，所以没有发现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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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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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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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在心中反驳，不是因为她没有看宁扶光，而是她一直在看自己眼中的宁扶光，才没有发现过对方的真实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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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她看清了，想逃跑却也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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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扶光像黏糊糊的牛皮糖，沾上了就逃不开，就算真的下定决心要跑，也必须要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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