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付云清下了马,在马镫旁伸出手,仰头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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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没有碰她,而是直接翻身下马,转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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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落月?!”被狂风一吹,付云清碎裂的七零八落的心总算又凑在了一块,刚想再提及刚才的事,便被她的离开吓了一跳,“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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质问刚开头,江落月突然停身,回问她:“不够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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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的确。”不等付云清回答,她已经点头,自说自话,“只是吓一吓我,又什么都没有发生,怎么算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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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我打了石膏,断了一条腿,所以我也应该还你一条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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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江落月重新回到枣红色的大马前,她想踩马镫,却被付云清骤然拉进了怀里:“不是,不是,我没有那种意思,落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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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云清浑身颤抖,不懂江落月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,可向来温柔的江落月却开始剧烈挣扎,甚至一把推开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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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管你有没有,”江落月红着眼眶,近乎厉声道,“我现在只是想让我自己受伤,让我比你还惨,因为这样才能让我舒服,这样够了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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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颗从马开始奔跑就提到喉咙的心,此刻才随着她几乎破音的质问里落回心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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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吼完,自己都愕然自己的大气性。她没有哭,却还是抹了眼眶,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,声音沙哑道:“如果你觉得不够,那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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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她声音里未消去的颤抖,付云清突然扬起手,一个巴掌落在自己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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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,第二个、第三个,直到江落月终于反应过来她这种几乎自残的疯狂举动,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,付云清却还想要打自己,说出口的,也只有已经带着茫然的哭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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