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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神，身后，向梵已经言简意赅道：“哄孩子辛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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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也没那么糟糕吧。”江落月失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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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她刚才就想说了，向梵嘲讽付云清是幼儿园小孩，那和小孩吵架的她又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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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想起付云清那句话时，对方却突然又跑到数米开外，拿着一本书认真研读，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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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环顾一周，终于想起自己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：“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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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虞惊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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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扶光离她很近，听见问题，似笑非笑道：“你这么关心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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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云清从书中抬眼：“节目组也不在，你就问她一个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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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挑眉：“还需要我说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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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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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个人少了一个，关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吗，她们这么草木皆兵干嘛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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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中突然有些埋怨，挑了个离得最近的宁扶光发起眼神攻击——具体表现为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，扬起眉梢，故作凶态，试图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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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瞪了一眼，江落月又有些后悔，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情绪化了，飞速收回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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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美将这幕收入眼中的宁扶光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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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秒，她才意识到，自己似乎是被江落月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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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瞪，江落月还偷偷翻了个白眼。即使转头的再快，她还是看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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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发现让她说不出心情，只是唇角勾起，有些失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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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总是对每个人都很客气。说是客气，实际就是疏离。看上去熟识了，实际关系依旧平平无奇。她不会和人开玩笑，也不会生气，见谁都像是见了得罪不起的上司，保持礼貌，而后泾渭分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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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是第一次，她在对方身上感受这样鲜活的怒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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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扶光丝毫不觉得不好，甚至希望江落月能更多表现一些自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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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在她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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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因为她上次那个晚安吻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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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扶光漫无边际地想着，只是因为这个可能，与眼前人鲜活的表情，她心绪突然变得平和，甚至感到了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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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，像是青春期的小孩，一旦得到喜欢的人的一个眼神就止不住心尖的躁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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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宁扶光不排斥这种感觉，静默数秒后，突然自说自话为江落月打了圆场：“但五个人突然少了一个，的确很明显，落月问一句也正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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