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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稳。梦境光怪陆离，直到闹钟响了第三遍，她才从噩梦中惊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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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差点迟到，整个人看上去也怏怏的，一上午失误了几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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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又一次叫停时，向梵直接从摄像机后走出，神情如常，手掌却覆上江落月的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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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生病。”向梵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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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道：“抱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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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解释“没睡好”，毕竟这根本不能成为失误耽误大家的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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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神情满是歉意，被她注视的工作人员却毫不在意，反倒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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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的剧组，演员不NG几十次，还叫向梵的戏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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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休息几个小时，下午再拍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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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下了命令，江落月没有拒绝的理由，短暂补了两个小时的觉后，整个人精神不少。再去剧组时，现场正在拍上午最后一场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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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，江落月站在摄影机后，和导演共享一个视角。这是她先前从没有过的经历，她仰着头，看屏幕内的演员说出那些熟悉的台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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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外看演戏，和身临其境，是两种感觉。许多江落月眼中足够完美的表现，却被向梵一次次否决调整，但当一切真的按照向梵要求进行时，镜头会变得格外完美，融于一体，仿佛不是演戏，而是真实发生在上一秒的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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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，江落月这样直观地感受到导演的魅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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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戏份结束，午餐时间，见向梵转身，她有样学样地夸赞：“很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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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从副导手中拿过盒饭，随手为江落月拆开筷子：“夸我，向导也不会给你放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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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月，”她垂眼，好笑似地放轻声音，“怎么夸你几句，戏都不会演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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