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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黄的灯光下，一切都显得极其复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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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却误会了她的视线， 边整理起来物品， 边解释：“有点乱， 刚才在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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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人空间， 被布置成怎样都很正常， 江落月表示理解，只是脑内突然想到了虞惊棠的家。至少客厅很整洁， 井然有序， 她的卧室也是一样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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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向梵安排在折叠椅坐下时，江落月看见了书桌上的一沓剧本， 上面被铅笔圈点了许多内容。她看了一眼， 都是之后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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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编剧改剧情了吗？”江落月随口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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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组这些日子， 江落月都没见过《阴婚》的编剧， 她难免以为对方极具名气， 工作繁忙，自然没时间跟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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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略一挑眉：“我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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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困惑：“她不会生气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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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终于懂她误会了什么， 好笑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 我就是编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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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说吧。”向梵坐在她眼前， 好整以暇地看着江落月， “大晚上来找我想做什么？让向编给你加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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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茫然几秒，眨起了眼：“……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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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江落月不相信向梵， 而是她过往接触的编剧，大多都因为常年改戏耷拉着脸，没什么精神。对比之下，向梵精神矍铄，一拳能打十个她，看上去就没有什么编剧气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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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问：“不是我，你以为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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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说了几个曾与她合作过的编剧，向梵漫不经心道：“她们最近都在忙，你想演她们的戏，得等明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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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被噎了几秒，才叹气道：“我没有和你要资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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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就变成“想演她们的戏”了，向梵是自创了一套新语义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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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向梵点头，“你没要，是我想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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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困惑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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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会问为什么吃饭，为什么睡觉吗？”向梵顾左右而言她，“想给就给，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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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却认真道：“不吃饭不睡觉都会死，但你不给我资源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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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怔然，好几秒，深吸口气：“换成别人这么和我说话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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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瞬间低眉敛目，老实起来。向梵失笑，想起网上总爱说她们毒舌，把江落月塑造成孤立无援的小可怜……虽然小可怜的确可怜又可爱，但谁家小可怜能这么口无遮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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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梵故作生气，冷下脸，戴上眼镜：“没事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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