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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摇头，继而毫无犹豫道，“有一项条款，我希望能删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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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一段距离，周若年听不清二人对话，但当江落月开口后，时微明显有些惊讶，投来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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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倒是江落月，从始至终不曾分给周若年一个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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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端感到心有些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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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落月是个说一不二的人，只要同意签约，就不会反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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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是她父母又说了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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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想，周若年越感到不安。她想再对江落月献媚，可二人已经结束交谈，时微正对助理吩咐着什么，下一秒，打印机开始运转，吐出的赫然是艺人合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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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月？”这一次，周若年再也藏不住语气里的慌张，“是合同有问题吗？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和我、和时总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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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定好，又突然反悔，放哪一行都是得罪人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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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微想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，江落月却不需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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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坦荡正视周若年：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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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若年越发错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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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往对视时，江落月总是难掩害羞，偶尔目光相迎，也带着浓浓的信任与依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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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刻，那些依恋的情绪却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，是冷漠防备，甚至是……厌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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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主动和时总说，想删去由你担任我经纪人的条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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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许多经纪人瞪大双眼，俞青更是将幸灾乐祸写在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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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若年不可置信道：“为什么？我们不是说好的吗？落月，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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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往，在江落月眼前，周若年总是沉稳而温柔，游刃有余处理一切事物。而在此刻，她语气急迫，面露焦急，甚至想上手拉江落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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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周若年，像是见到一座本就虚无缥缈的神像碎裂，心脏酸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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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越是这样，江落月越觉得清醒与轻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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