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感定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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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说不出话了，支支吾吾：“我…呜呜……爸爸，手指，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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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凪抱小袋鼠似的把她揣进怀里，细声细气哄：“不是小鸦的问题哦。没事没事，哥哥会教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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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以后好好说自己感受到了什么好不好？笑表示开心，开、心。哭表示难过，难、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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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鸦似懂非懂地点头。她其实和于数华很像，超凡的数学天赋配套情感认知的障碍，为自己搭建无形的空中楼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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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凪捧着她白净小脸，“小鸦现在感受到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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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眨巴眼道：“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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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问：“哥哥想知道的是小鸦现在的心情。就是在想什么？开心还是难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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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？”她稍显疑惑、又答，“想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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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学进度无比缓慢，好在他足够有耐心，绘本、童话、脸谱游戏……不厌其烦地教导，勉强让她能够拼凑出些表达，再循序渐进到长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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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，我吃药。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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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哥哥，笔画画，笑。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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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男孩用石头砸破了我房间的窗户。疑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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砸窗户的陆冕成了她的狗，“鸦鸦学语”的老师也多了一个。后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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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描述现在的心情，她只能拼凑出些词汇，迷迷糊糊，仿佛又被打回最初那副口齿不清的模样。“我，哥哥，发生性行为，痛，舒服。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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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了银耳羹出来，一口一口地喂着，本以为于鸦会嫌恶地别过脸让他滚，对方却是出乎意料地乖巧，一言不发、喝了三分之二后摇摇头表示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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