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过小三吗?”
“不是哥们儿,啥意思?”
自从那天被于凪训了一顿,伤人的话就在脑海中冲撞不停,他被迫承认对方的正确性,但也不会如其所愿——除非于鸦本人亲口叫他滚蛋,不然自己还是会厚脸皮地黏着她。他太贪心,朋友的身份牌显然已不够,又没堂堂正正站在她身侧的资格,思来想去小三真是绝佳选择。
对方睥他一眼,出言打断:“你有病啊?人家恋爱都没谈,你就计划要当小三了。”
他会啊,别说跪舔,又跪又舔也不是没干过。但又能代表什么?小玩具也可以让她爽到,他的价值似乎不过如此。功利社交主义至上的家教里,陆勤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一种买股投资,一切剥开来看都不过可衡量的数字,陆冕自认为不是妄自菲薄者,对她,却怎么也列不出自己值得被下注的理由。
陆冕洗耳恭听。虽说早就越界,自己确实欠她场正式的告白。
“不行,小鸦绝对会真的当题目写。”
“她有心肌炎病史,不喜欢游乐园。”
“她一般九点半睡觉,晚上不出门。”
特别,是极其符合她的词汇。陆冕感激自己儿时那一石头砸出的好运气,砸开黯淡无光的日子,得以被她捡到身边——相识的起因是打破她房间窗户,初次见面他攥着牛奶糖落荒而逃,第二次见面是他拿着五子棋敲响大门,扭扭捏捏进她房间。
“我的名字是于鸦,我今年五岁了,我哥哥的名字是于凪,我家住,”声音突然顿住,她眨眨眼,“我忘记了。”
女孩毫无征兆地凑近,漂亮小脸在他瞳孔间放大,几乎鼻尖相触的距离,打断:“你,说话,太长。”
陆冕终于摸清和她交流的方法。摆好棋盘,俩孩子挤一张椅子,屁股挨屁股手臂碰手臂,他明显感受到皮包骨头的瘦弱和萦绕的中药味,反应过来时已将她抱起圈在怀里。
于鸦也没反抗,目光专注于棋盘。她五岁才长到正常小孩儿三岁的体格,坐在他腿上显得挺和谐,就是屁股也没二两肉,尾椎骨硌得慌,他咬咬牙忍了。
她执子落棋,他紧随其后,倒根本不存在白热化的激烈交锋——碾压性的对峙,陆冕连输二十局。
小小的自尊心在风雨中飘摇,杀他个片甲不留的女孩儿浑然不觉,就着他的体温睡得香甜。陆冕小心翼翼把人放回床上,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苦学五子棋。
于是他又找上门来,“今天,我黑你白。”
于是第三次见面以他连输十把为结局——第十一把不是他赢了,是于鸦下到活四时睡着了。
“我也好想妈妈。”
但他还是像找到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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