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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口似乎也多了把匕首，搅得心脏生疼，疼得我说不出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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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一颗颗砸到他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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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致又是艰难冲着我扯出一个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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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唇在一片血污中蠕动，我凑上前，听到他极小声地呢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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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别哭……日后，你好好抚养钰儿，林家，都是你的……我死后，你一定能得个诰命夫人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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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脏好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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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得想伸进胸腔将它一把捏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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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声音破碎沙哑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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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风致，我不要白狐，我也不要诰命夫人，我只要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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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得愈发紧，他喷涌的鲜血沾染了我半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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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能丢下我还有钰儿，婆母还在府中等你回去，你不要丢下我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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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明明今日来的时候还好好的，为什么变成这样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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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致已经没有了笑的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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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仅剩的力气最后攥了攥我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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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歪头，没了声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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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我的好日子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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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钰儿再有两个月就能学会喊爹爹与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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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致却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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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在我的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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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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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我的生命中惊鸿一瞥，又像一颗流星极速逝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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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着她许久，久到不知过了多少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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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到有人在与我争抢林风致的尸体，我像个疯子似的死死抱着不撒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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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天色渐黑，精疲力竭彻底昏迷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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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做了一个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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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林风致还是脸上那副永远温润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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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着梳子，对着铜镜梳理长长的秀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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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我醒来，回头嫣然一笑，问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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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变成这样，你还喜欢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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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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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泪如雨下，狠狠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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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，你是林风致，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是美是丑，我永生永世只喜欢你一个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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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伸手想触碰她，却只得到一碰便碎的满目疮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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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汗湿透，我尖叫着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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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母抱着钰儿，已经哭红了双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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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不是初见我时的跋扈嚣张，而是一夜间苍老了几十岁，头上甚至生出许多白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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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嘶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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