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垂眸道,“其实我?知道,这一切既是我?咎由自取,便怨不?得谁,但每常心内烦闷,总忍不?住表现在面上,可我?明白你都是为我?好……所以,所以要是我?不?小心说错了话,你千万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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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?会的。”江灵殊揽住她?的肩,“谁还没个心情不?爽快的时候了?若连这点子寻常脾气都体谅不?了,如何携手相伴一生?你不?必憋着忍着,直说就是,只?一点——我?的话还是要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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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?这么好声好气地安慰,对方果然又放下心来,便依言躺下,翻来覆去一刻也就又合了眼,但她?却是难有睡意,倒是悄悄走到甲板上,倚在栏边看起了方才自己说“不?值当一看”的江上夜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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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肃肃,月色清冷,江上平静无澜,唯有远处隐隐可见?几点渔船灯火,却更衬此?刻凄清寂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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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?有关前?世的记忆,至今想来仍清晰有如昨日,却又如幻梦一场,绮丽而又惨烈,叫人?难以相信那一切都曾真真切切地发生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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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?世孽缘,今生再续……江灵殊想着想着,不?知怎么脑海里便蹦出了这句话来,立时又觉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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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来世呢?她?又想,来世,她?们还会不?会再相遇相识,会不?会还是女儿身,其实怎样都好,但倘若造化弄人?,又投胎成?了两个男人?……虽说古来便有龙阳之好、断袖之癖,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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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呸呸,越想越乱了。”她?兀自啐了一口,红着脸心想,还是将这一辈子先过好才是正经?,至于来世如何,那可不?是眼下该操心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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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?这么生生站了半个时辰,总算觉得困倦,回屋中歇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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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晨起,二人?下船赶路,至傍晚便宿在客栈,如此?反复过了两日,眼见?着是真入了地广人?稀、寒风厉雪之境,方觉快到了地方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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