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罢了。”江灵殊越说越觉有趣，已开始系起披风来，忽又停手回头向灵衍道，“衍儿若是想早些休息，那便不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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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喝了两杯杏仁茶，只觉味道清甜，甚对胃口，反倒更觉着饿了，加之初来此处好奇心也重，自然没有不愿意的，二人整理一番，各自抱了个小手炉便结伴出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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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明月皎洁，雪地上映出花木的影子，别有意趣，江灵殊与灵衍手牵手踏在雪地上，一路上只闻脚下绵软雪声与灵衍足上的铃铛声，在静谧夜色中幽幽响着，恍然天地间似已无他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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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座小石桥时，她们在桥上略站了站，举头望了望月亮，江灵殊对着空中轻轻吹了吹，看它在月下化为白色的霜气，伸手将要穿过其中时，却早已散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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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喜欢下雪的时候，”江灵殊将手臂支在桥栏上捧着脸道，“总是格外安静，静得让人忘了一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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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不禁抬头看向她——月光下江灵殊的脸庞轮廓边缘如同覆上一层银辉，面容越发显得光润柔和、恬淡静美，正如她给人的感觉一般亲切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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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母亲和师父以外，她是第三个对自己如此关怀备至的人。且明明从前未曾见过，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面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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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灵殊偏了偏头，才发现灵衍并没在赏景，反倒专注地瞧着自己，不觉有些讶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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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月色这么好，看我做什么？”江灵殊温软地笑了笑，微风乍起，如墨的发丝拂过脸颊，更添一分灵动之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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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红了脸，低头悄声道：“师姐在这月色中也很好看。”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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