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崇焕有隙,又听闻沈世子…为人刚正…才…才设法嫁了进来。”
“嫁进来?好一个设法嫁进来!”沈钧钰心中的震惊被一股巨大的被愚弄的愤怒取代,他逼近晏菡茱,眼神冰冷刺骨,“所以,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?算计整个沈家?这三年,你在我身边装得温婉贤淑,背地里却在翻我的书房,找密室,就是为了藏这些随时会炸死所有人的东西?晏菡茱,你好深的心机!”
晏菡茱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厌恶,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,痛得麻木。
她惨然一笑:“心机?世子爷,若不用心机,我如何活到现在?如何能为父母、为先太子讨一个公道?我藏在这里,是因为整个侯府,只有这冰鉴的寒气和世子的书房,是那些人最意想不到也最难探查的地方!我本想…本想等时机更成熟,等找到更确凿的证据链…再…”
“再什么?再拉上我沈家一起,去敲登闻鼓,告御状?”
沈钧钰厉声打断她,指着桌上的信件玉佩和地上的断剑,“就凭这些?柳元晦死了!死无对证!高崇焕是陛下心腹,位高权重!单凭这几封来源不明的信和一块玉佩一截断剑,就想翻七年前的铁案?你简直天真得可笑!愚蠢至极!你知不知道,只要这些东西的存在泄露一丝风声,明天靖安侯府就会变成一片焦土!男女老少,鸡犬不留!”
他的怒吼在书房里回荡。沈文渊颓然地坐在太师椅上,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。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和巨大的危机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“我知道。”晏菡茱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疲惫,“所以,我从未想过连累侯府。东西藏在这里,是最安全的。若真有暴露的一天,我会带着它们离开,或者…死在这里。所有罪责,我晏菡茱一人承担。”
她顿了顿,看向沈钧钰,眼神复杂,“只是…我没想到…侯爷的书房暗格…竟然…”她苦笑着摇摇头,没有再说下去。她发现了暗格,以为是最安全的地方,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,早已落入沈钧钰的监视。
沈钧钰被她最后那一眼看得心头莫名烦躁,那眼神里有失望,有决绝,甚至有一丝解脱?他烦躁地挥开这莫名的情绪,厉声道:“承担?你拿什么承担?你的命抵得过我沈家满门的性命吗?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!”
他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,像一头被困的猛兽。
“钰儿!”沈文渊终于开口,声音疲惫却带着一家之主的沉稳,“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。当务之急,是如何处置这些东西!毁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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