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身?”晏菡茱猛地睁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低呼出声。
“嗯,”沈钧钰肯定地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一个与殿下有七分相似的替身。明日真正处于明处、最‘危险’位置的,是他。而我,虽在随行之列,但若真有变故,”
他语气冷静,带着生存的智慧,“为夫并非莽夫。武功嘛,对付一两个蟊贼尚可,若遇大队死士,我岂会傻到硬拼?自然是寻机隐蔽,保命要紧。这功劳,让给禁军和金林卫的兄弟们去挣便是。”
晏菡茱听到“替身”二字,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了大半,长舒了一口气。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她喃喃道,随即又想到什么,眼中闪过坚决,“夫君,那明日让我跟你一起去皇庄吧?”她拽着他的胳膊,带着一丝央求。
“不行!”沈钧钰想也不想,断然拒绝,语气不容置喙,“你身子本就不爽利,怎能跟着奔波劳累?好好在家歇着。”
“要不……”晏菡茱眼珠一转,出主意道,“你干脆告个假?就说昨夜受了风寒,身体不适?反正一次两次不到场,陛下仁厚,想必也不会怪罪。”
沈钧钰被她这“馊主意”逗得哭笑不得,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:“我的好娘子啊!陛下费尽心机,布下这偌大的网,就是要引蛇出洞。若我们这些本该在‘戏台’上的人,一个个都‘病’了,缺席了,那些藏在暗处的毒蛇,如何肯轻易现身咬钩?这戏,还怎么唱下去?”
晏菡茱听了,小嘴不由得微微嘟起,带着娇憨的任性,更用力地晃着他的胳膊:“太子殿下有替身护着,自然安全。可你们这些大臣没有啊!太子是只有一个,可我的夫君,天底下也只有一个沈钧钰!我舍不得你去冒险……”
那娇嗔的语气,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依恋。
这声“我的夫君”,这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和担忧,像最醇厚的美酒,瞬间灌满了沈钧钰的心房,让他整颗心都滚烫。
长夜漫漫,帐暖情浓,却终究难抵那悬在头顶的利刃带来的寒意。
窗外,更深露重,仿佛预示着黎明前的至暗时刻。
……
晨光熹微,窗棂透进第一缕淡青色的亮,堪堪落在晏菡茱焦急的眉眼上。
她根本等不及天色大亮,心口那股沉甸甸的忧虑推着她起身,从卧房深处一只沉重的樟木箱底,翻出了那件东西。
触手冰凉柔韧,带着岁月沉淀的微凉气息。她将它抖开——那是一件色泽深沉的软甲,由无数细如发丝的金刚丝精密绞合而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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