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的木牌,只有半个手掌大小。因年代久远,木质已显出墨玉般内敛的深黑色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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牌身正面,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凤凰,形态虽简,寥寥数笔,然每一道线条都流畅遒劲,透着一种古老而不可冒犯的凛然威仪!凤凰的眼睛位置,似乎嵌着一枚极细小的、不知是何材质的暗红色宝石。
一股沁骨的凉意从木牌上透过太后冰凉的指尖传递过来。
她双手托着那块象征皇家血脉最高权威的木牌,仿佛托着仅剩的全部希望和沉甸甸的绝望,递到了柳嬷嬷胸前,动作沉重得像在托举起一块千钧巨石!
“拿着!”太后的声音紧绷如一根即将断裂的弓弦,“带着它,马上走!一刻也别耽搁!去找到紫嫣……把她带走!离开西魏!躲起来!藏起来!山坳里、海岛边……埋名改姓当个粗使婆娘也罢,做个乡野农妇也好……只要活着!”
每一个字都像是烧红的烙铁,深深烫在柳嬷嬷的心上。
她睁大眼睛,满是褶子的脸上全是震惊到近乎崩溃的神情,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,语不成调:“老佛爷!这……这使不得……您……您怎么办?……”
太后的手猛地一送,将那块冰冷沉重的命牌硬生生塞进柳嬷嬷那双同样冰凉的手中。
她的手指死死扣住柳嬷嬷的手腕,枯槁指尖的力道大得惊人,指甲几乎陷进柳嬷嬷松弛的皮肉里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戾,更带着一种溺毙前抓住浮木的绝望:
“不用管哀家!允锦……宣王府……谁也保不住了!他们……都在往死路上走!去得比谁都快!”一股剧烈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咙,她硬生生咽了回去,声音抖得更厉害了,“可紫嫣……她的血不能断!哀家……哀家就剩这点骨血了……”
太后的眼睛里,那层一直强撑着的、冰冷的堤坝骤然碎裂,汹涌的浊泪终于冲垮了最后一道防线,从她布满岁月沟壑的脸颊上决堤般滚落,混浊而滚烫,一滴,一滴,沉重地砸在柳嬷嬷紧握着命牌的手背上。那是她一辈子也没在仆人面前流露过的软弱!
“嬷嬷……你是看着哀家长大的……算哀家……求你……”眼泪模糊了她昔日威严锐利的眉眼,只剩下一个绝望无助的老妇人的哀求,“保住紫嫣!让她活着!让她……生儿育女!延续……这是哀家……唯一的指望了……”
说到最后,那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,破碎得几不成声。她所有的威仪,所有的不甘,所有的筹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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