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排得上号的。当初芙蕖那丫头使了多少手段,若真惦记钧钰的亲事,何至于转头就哭着要嫁纪家?“ 窗棂外飘进几片枯叶,晏菡茱将暖手炉往婆婆跟前推了推:“母亲的意思是...“ “除非——“苏氏搁下茶盏,鎏金护甲叩在紫檀案上发出脆响,“在她梦里头,咱们侯府要遭大难,反倒是纪家能青云直上?“ 晏菡茱正在拨弄熏笼的手停住了。银丝炭噼啪炸开几点火星,映得她眉眼忽明忽暗:“端王谋逆案牵连甚广,若是真如她所言挖出什么'端王宝藏',侯府的确凶险。“ “可咱们关起门来是一家人。“她忽然仰起脸笑,鬓角珍珠流苏轻轻晃,“外头风雨再大,总不能拦着老天爷下雨。咱们备好蓑衣斗笠便是。“ 苏氏怔忡片刻,忽然伸手抚上儿媳面颊。指尖触到温润的珍珠耳珰,恍惚想起当年自己初嫁时,婆婆也是这样摩挲她的发髻:“钧钰能娶到你,是侯府祖上积德。“ “母亲这话折煞我了。“晏菡茱顺势握住婆婆的手,“谁家新妇能睡到日上三竿?哪户媳妇不用晨昏定省?偏我在侯府,用膳比您还早半刻钟。“ “呸!“苏氏笑着戳她额头,“我年轻那会婆母就说过,真孝顺不在晨昏定省这些虚礼上。“她忽然敛了笑意,“那年禁军围府,你把我与老夫人推进密室,自己提剑守在门外...这才是实打实的孝心。“ 晏菡茱望着博古架上那柄镶红宝石的短剑。那日剑刃卷了三个缺口,血顺着剑穗滴成串,倒比什么请安礼数都真切。 “母亲...“她刚要开口,忽觉掌心被塞进个温热的物件。低头看去,竟是侯府库房的鱼符钥匙。 “收着。“苏氏按住她要推拒的手,“你既说是一家人,万寿宴我怀着身子不便进宫,侯府的体面就托付给你了。“她忽然压低声音,“尤其要当心紫嫣郡主...“ 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马嘶声。晏菡茱掀开茜纱帘,见仆役们正往马车上装毛皮大氅。这些从房陵县采买的雪狐裘,转眼就在京城卖出十倍价钱。 “母亲放心。“她将钥匙系在腰间禁步上,“芙蕖妹妹既说北疆要闹雪灾,咱们屯的粮草炭火已送往各州。只是...“她抚上尚未显怀的小腹,“孩儿倒要看看,这'先知'能不能算准人心。“ 秋风卷着枯枝拍打窗纸,苏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:“你方才说'一家人',我倒忘了算上这个小的。“她指尖轻点晏菡茱腹部,笑得眼角细纹都舒展开。 十日后,万寿宴。 晏菡茱裹着银狐斗篷立在宫门前,呵出的白气氤氲了眉间花钿。沈钧钰扶她上玉阶时,指尖触到她腕间冰凉的翡翠镯子。 “别怕。“少年将军的甲胄在雪光里泛着冷意,“为夫虽耿直,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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