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爬。压抑至极的环境下,人若全神贯註紧盯脚下,精神将很快崩溃,最好的方式,便借着聊天缓解註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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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身后俩人为何不好生躲藏再度折回,当真是被布雷德利的惊呼所吸引么?据眼镜说,男子带去的安全之所,实际正是他之前的藏身处,一个五米见方的偏室。土屋简陋狭窄,大半面积堆着工具,是条笔直的死路,在凹槽里安了一道铁栅当屋门,甚至连个桁架边框都没有。人头马倘若窜进甬道,一脚就能踹倒,没有退路的她们,就只能乖乖束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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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意料的是,药店老板却显得若有所思,若在以往,不论有理没理,必然要反驳几句,以彰显年长我们许多。见其微微皱眉,我刚想开口,却被男子顺势拽住手腕,他叫声小心了,牛蛙腿发力,猛得往上一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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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觉头顶松动,旋即渣土如雨般坠下,再睁开眼时,已被带到了一个地皮毛糙却相较平整的地界。由于射放头灯全在眼镜的背包里,我很难辨识环境,漆黑中只见得布雷德利两只怪眼闪闪发光,周遭还蔓延着零星的余烬。焦味中一股腥气立即透鼻袭来,好似近在咫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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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会有个密室?看来并不是缺失的面积。哪来那么多红蜡?到底是谁修造的?」男子站起身,在这片空间来回踱步。不久听见底下喊,他才回过神,与我七手八脚将人捞上来,天竺菊也同样嘖嘖称奇,我立即翻出头灯,拧开后打量起四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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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间棱形屋企出现在眼前,面积超出了六十二平米,由此说明并非药店老板所指空间。这里除了混凝土只有一个壁炉,巖浆般的红色辣油从里往外滚涌而出,此刻已发硬结块,并铺陈了就近大半地砖。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,早已被人搬空。在密室中心位置,栽着一株郁郁葱葱的怪树,同样烧得焦黑发硬,那种长蛇般的蕨类枝椏散落一地,黑猫正在撕咬它们,冲着人群齜牙咧嘴。显而易见,之前所见,正被来来回回瞎跑的它带出了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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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干嘛要在屋里种树?誒?那股怪味就是由树身散发的。」眼镜背起双手,绕行来到跟前,他观望几秒,示意我蹲下驮他上去拨弄,说:「在乱发般的树杈间,掛着几坨东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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