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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沉默地转过两个弯,上了一级台阶,这里没有标志,关押的牢房似乎也只是匆匆打掉墙面,安装上铁栅栏,每间牢房里充斥着腥臭、恶心的气味,天花板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,角落里是厚重的蛛网,地板铺着一层层油腻腻的陈年污垢,牢房边缘也有不知名的物体——黑色的血或者身体组织。犯人的状态都非常糟糕,一些在牢房里喃喃自语,对着墙或者床铺说话或傻笑,另一些在歇斯底里的大叫或者痛哭流涕,更多的是躺在牢房的各个角落,不知生死。
斯黛拉不敢想象布莱克会怎样,本来对“他进了阿兹卡班”只是一种抽象的认知,在这里被落到了深刻具体,女孩下意识握紧了手,这时才真正感受到这座监狱的恐怖。
三年了,她想见他,可又害怕见到他。
可路总有尽头,他们在嘶哑疯癫的哭笑声里停在了一处牢房前。
“到了。”邓布利多说,赫奇帕奇一惊,她的视线立刻被眼前所吸引:那是一个穿着囚衣,头发胡乱打结的男人,他曲起一条腿靠墙坐着,并没有斯黛拉想象中疯癫的表象,只是看起来也并不能说健康。男人听到响动转过头来,斯黛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,那根本不是她印象里的格兰芬多,充其量只是一具贴着一层没有表情人皮的骷髅,胡子拉碴,比报纸上的照片还要颓废,曾经的鲜活恣意消失地一干二净,他好像有些反应迟缓,看了斯黛拉两秒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个身上。
斯黛拉的心被重重击打,有些失魂落魄,她知道对一个“罪犯”流露出痛心是可耻的,可难过和悲凉不自觉从心底一路向上,直冲大脑。女孩抿了抿嘴,只能选择偏过头,试图不再关注那双蒙尘的灰色瞳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