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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迟疑了一下，她看着杜蘅期待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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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了闭眼：“好，多穿些，我为你梳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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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让杜蘅坐在凳子上，轻柔地为她梳起长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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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没有镜子，她怕杜蘅看了镜子会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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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摸了摸梳好的头发，配合着九里裹上了几层厚厚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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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牵着九里的手来到外面，她在九里的搀扶下小心地坐在了秋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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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在身后慢慢地推着她，杜蘅感受着微风露出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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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又一起坐在台阶上，九里在她身下垫了厚厚的软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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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靠在九里身上，晒着午后的日光，除了树叶唰唰的摆动声外偶尔还有几声鸟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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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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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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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眯起眼睛，面朝晃眼的阳光，“如果我们在书中，那等一切结束后，你或许会回到你的世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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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没说话，她侧头看着杜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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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里，我身体的情况我都知道，你不会骗我，我都看得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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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落下一滴泪，“阿蘅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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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聪慧如她，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这段时间的异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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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的九里，我很开心能和你这样生活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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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的结局不是故事安排好的，是我自己选择的，我不后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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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里，你的人生还会很长，如果你回到你的世界，你要好好生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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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蘅……对不起……我找不到能医治你的郎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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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里，别哭啦，看见你哭我也会想哭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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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回去以后不许忘记我，不许把我当做书里的一个角色忘掉，你可以爱上别人……只要记得我就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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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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