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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声音颤抖，抱着她的手不肯松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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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太害怕失去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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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让你的预知梦成真的，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到来，请让我为你而死。我是书外的人， 死后还有可能回到那个世界， 但你不一样， 你若是在这里死了，就真的……”她说不下去，身子在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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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用她更紧的拥抱回应着她，“不许说这样的话，你受到的疼痛都是真的，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样的事， 你也没有任何把握真的能回去，你对我和我对你来说一样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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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从她肩上抬起头来，捧着她的脸：“我们都会好好地活着，一起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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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带着哭腔嗯了一声，杜蘅用指腹为她擦去泪水，“我很高兴你能和我坦白讲这些，九里， 我们都是真诚又勇敢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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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， 让我们进去寺庙中准备抢头香吧， 旁边的人看咱们看得眼睛都直了。”杜蘅语气带了些戏谑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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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路人慌慌张张地将好奇探究的眼神收回，有些尴尬地走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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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脸又后知后觉地发红，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发烫的耳垂， 握着杜蘅的手往去凌云观的人群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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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快要到来， 凌云观的大门缓缓打开，众人都有些紧张地等待着钟声敲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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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到来时的头香寓意很好， 不少人都期待着能抢到，实现愿望，顺遂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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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聚精会神地看着住持的动作，她将杜蘅安排在了一个不会被人群挤到的地方，自己则蓄势待发地盯着那香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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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掐算着时机，点燃了她和杜蘅手中的香，她和杜蘅在心中匆匆许下愿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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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声敲响，烟花绽放，住持们将香炉前保护的门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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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头攒动，人们拿着许下自己愿望的香互相拥挤着往前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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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女子快捷的身影在墙上快速掠过，随后跳落在人群前头，乐九里手拿两个人的香插入完整的香炉之中，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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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做完这一套流程又回到杜蘅身边时，那些人才惊叹头香已经被夺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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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大家的心情，他们还是争先恐后地将自己那份儿愿望插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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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微微张着嘴惊讶，眼睛发亮地对着九里夸赞不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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