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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对着来箭的方向快速挡在九里身前，将她护得严严实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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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只箭朝着杜蘅射去，乐九里吊起最后一口气捡起倒地黑衣人的刀挥动着拦截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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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批黑衣人再次出现，往她们的位置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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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扶住九里愈发沉重的身体，转头看向她，她忽然有些释然地笑了，语气温柔缱绻：“九里，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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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明白了她的意思，对着她缓慢地眨眼，除了面前的人周围景色都变得模糊起来，她露出一个笑容和一滴眼泪，闭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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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的眼泪在地面汇集在一处，杜蘅双手抱住她，看向一旁的山坡，齐齐倒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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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凭借最后一点意识将杜蘅护在怀中，雪山在不断翻滚，偶尔有树枝岩石快速触碰她们一下又离开，周围不再有声音，世界在某一刻变得静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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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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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黑色金缕翘头靴踏在干净的雪地中，黑衣人惶恐地跪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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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暗紫长袍，身披玄色鹤氅裘的人看着杜蘅二人坠下的地方缓缓叹气，他语调和缓，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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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抓一个人都能失败，真是无用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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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他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，扶住侍女的手上了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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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扔下一瓶药，看着那些黑衣人服下，随后转身上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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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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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来到一片黑暗中，她伸出手向前摩挲着前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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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没有一点光亮，四周无边无尽，她不知道应该哪个方向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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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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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之前是在哪儿来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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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了，对了，九里，她和九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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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里在哪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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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她记忆恢复，眼前骤然出现一道强烈的白光，刺得她睁不开眼，她眯起眼努力适应着光线，下一瞬她被吸入到光圈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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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降生，时间飞速流逝，与她儿时记忆别无二致，唯一不同的是，这个世界的她没有预知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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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”就这样无忧无虑地长大，直到那个雨天的到来，她似乎心有所感，盲目地在街上晃着，在一个小巷子和春月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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