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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想要站起身来，却又重重倒下，她虚弱地看着杜蘅：“你怎么……回来了……快走、求你，快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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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落着眼泪，身子发抖着，一瞬也不敢回头，紧盯着黑衣人的动作，她带着哭腔回九里：“我不走，我走了你就真的死了，我不要你离开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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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躺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，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在雪地中，她往前一点点爬着接近黑衣人，用近乎乞求般地语气对杜蘅说：“你要活下去，我拦住他，你快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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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用袖子抹了把脸，紧紧盯着黑衣人，黑衣人对着她，似乎有些忌惮，手中动作犹豫不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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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，“你不敢对我下手？你们是谁派来的？是宫中的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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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发现黑衣人似乎唯独不会对她下死手后她胆子逐渐大了一些，她脑中迅速思索着对策，看来黑衣人此次的目标就是她，并且是活捉，可她身上有什么利可图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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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是宫里派来的人捉她入宫？但似乎没这个必要，大开杀戒只为了让她进宫？如果是别人她就更加想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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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因为什么，但这些人似乎对她的性命看得很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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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，她为了验证猜测一般缓慢靠近黑衣人，黑衣人握紧手里的刀对着她逐渐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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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他确实不会伤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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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头，发丝已经在逃亡中凌乱，有几缕贴在面上，她眼神坚毅对着黑衣人说：“你放了她，我老实跟你走，若是要复命你就说除了我都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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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人显然犹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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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还在艰难地往前爬，她听见杜蘅的话语，神色痛苦地抬着头：“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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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将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：“让我送她去安全的地方附近，不然我就在这里自尽，你没办法复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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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人想了半天，收了刀，似乎是妥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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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架起九里，九里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来，喉咙涌着血腥味，她只能小幅度地对着杜蘅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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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对她挤出一个笑容：“别怕，九里，你不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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