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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于靠狩猎为生的人来说，对猎物心慈手软是禁忌。”乐九里语气平淡地说，她将扒好的栗子堆成了一座小山，递到杜蘅手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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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轻笑着接过：“我那时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，原来还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孩童在过着这样艰难的生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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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女孩很快就走了，她也算间接地救了我，我一直想着，如果有机会再见，我定要好好感谢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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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被府里人找到后，脑中全是那孩子面上挣扎的神色和单薄的身影。新帝那时刚刚登位，各地又经历大旱，城中有着数不胜数吃不上饭的难民。她央求着母亲父亲好久，他们叹息着告诉自己：国库正紧，圣上下发的赈灾钱被一层又一层地吞下，他们就算想帮难民也帮不了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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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们最终还是拗不过她，还是答应了她，她把自己的首饰物品多数都变卖了，给难民发放粮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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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照常去捐助城中难民，她想，能帮上一个就是一个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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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盯着她因为咀嚼栗子而鼓起的脸颊，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：“说不定，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帮过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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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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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趁九里没反应过来，往她嘴里塞了个板栗，手指被她下意识闭合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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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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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脸皆是一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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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轻轻咳了几声，乐九里看了看目光躲闪的她，递过去一杯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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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，春月焦急地跑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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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不好了，刚才官兵来报，说是楼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出府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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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杜蘅和九里几乎同时站起身来，“楼小姐恐怕有危险，九里，我们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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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几乎是快马加鞭到了楼府，杜蘅跑到官兵面前询问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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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？你们不是一直在楼府守着吗？她是怎么跑出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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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官兵擦着汗就要下跪，“是一直守着的，但是护卫换班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一天都没看到过楼小姐的身影了。我唯恐出事，特去禀告大人。楼小姐应该是从后门跑出去了。&rdqu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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