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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聪明、漂亮，有一副好歌喉，我不喜欢她……同样是身处在这个地方，她却能那么平静地接受，面对每天艰难的日子，她却能表现得完全不在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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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看出来她的内心其实对所有人都是抗拒的，任何人都无法接近最真实的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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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了口气，继续说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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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发现我错了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，她开始变得像’普通人‘了。她有时会自己盯着远处想起什么，然后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，平日打扮素净的她，也悄悄变化起自己的妆容。她的歌声里不再空旷，开始有了真情实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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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笑了下，抬起头对她们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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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那样子，* 分明就是——有了心上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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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紧紧攥住衣摆，身体往前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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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心上人，是谁？是那个常来的书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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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从她变化开始，她眼里就有了光，她开始卖力表演，赚打赏钱，楼里开始传，她要准备赎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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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那个书生。”雪儿有些轻蔑地笑了，“他不像是那个心上人，至少我看来，她不会喜欢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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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的人都觉得，只要遇到一个看上去痴情的客人我们就会感恩戴德地爱上他们。可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，男人的感情有多轻贱，普通女子都无法得到长相厮守的爱，何况我们就像闲暇时逗趣的莺莺燕燕，谁会真心爱上一只宠物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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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轻叹一声，她看向乐九里，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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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如果靠她自己，能赚够那笔赎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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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儿摇着头：“那简直是天方夜谭，你知道我们的处境是什么样子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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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这些女子，有的是被拐来的，有的是被卖进来的，还有的是家族犯了错被牵连进来的。样貌还可以的，就留下培养，差一些的就留下当杂役，直到被榨干最后的一点价值。虽说我们可以当清倌，但每日都要受到很严格的才艺训练，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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