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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什么？乐九里只恨自己当年没有读完那本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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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几次夜晚，她能感受到杜蘅悄悄来过，那杜小姐也并不说话，只是在床前盯着她许久。即使闭着眼，她也能感受出那视线的炙热。只是，她不说话，她也装着睡，就这样来了两次后，杜蘅就没再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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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想，她或许是失去了兴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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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她可以下地活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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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月告诉她杜蘅叫她去自己房中。她一路跟随着春月往卧房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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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中种着许许多多的花草，春月边走边跟她介绍道：“这些都是夫人喜欢的，只是夫人现下不在府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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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花园，乐九里来到一处院落，她抬头，映入眼帘是棕红色的楼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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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楼的窗户处站着一抹青色的身影——是杜蘅，她正表情严肃地拿着毛笔在纸上涂画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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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跟随春月上了楼，杜蘅听到脚步声，抬眼望向她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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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乐九里意识清醒时第一次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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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九里以前在酒楼帮工时偶尔会听到几场说书，但她觉得描绘美人和英雄之前的情情爱爱十分无聊，她的大多数时间都在考虑如何维持生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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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，她突然想起说书人绘声绘色形容美人时用的词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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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一袭青衣，气质出尘，天地间万物都黯然失色。”说书人激昂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入她的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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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小姐。”乐九里低头行礼，她听见杜蘅在问她叫什么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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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九里，小姐可以叫我九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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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盯着她笑了笑，继续问道：“你那时叫我杜小姐，你以前见过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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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头，对上杜蘅探究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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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我偶然在远处看到过小姐。”乐九里垂眼，在心中道，总不能说认出你是女主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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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丝毫没怀疑，接着问起，“那天在路边你说——”她停顿了下，“你说’我愿誓死追随小姐，护小姐一世平安。‘这句话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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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学着她那时的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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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小姐，记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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