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上下的模样,但面色极其冷漠,加上他的身份,便给人一种铁面无私的感觉。
这位关律堂闻言,淡淡然一句:“关某不通人情世故,见与不见都无妨,山主决断就好。”
两人这般,把木桑山山主都气笑了。
谁都有主意,谁都不拿主意。
他无奈摆手,“大供奉与护法不在,连个帮忙出主意的都没了。罢了,这位年轻人咱们开罪不起,闲着也是闲着,见他一见又有何妨?你们忙自己的事儿去吧。”
话音刚落,中年山主一步踏出,脚踏虚空几个呼吸便落在了别院外的桑树之下。
落地之时,只见个年轻人端着水烟壶,雾气昭昭。
刘暮舟当然察觉到了,于是收起水烟壶,转身抱拳:“晚辈刘暮舟,见过向前辈。”
中年人摆手道:“不必多礼,等了这么久也没脾气,要么是你性格好,要么是你忍得好。”
刘暮舟笑道:“倒不是脾气好也不是忍得好,只是不太明白,见个面而已,有这么难?”
中年人走到刘暮舟所处的桑树下方,往前一挪,便坐在了悬崖边上。
“不理解吧?起初我也烦,可后来我就只能自认为家业越大,事情越多,小事儿也会变成大事儿。给你打个比方啊,我这木桑山,不管是谁出去给山上办事,若要搭乘云船,天地玄黄四个字号已经限制死了,就算地字号比黄字号便宜,要是身份不够,也只能坐黄字号。就算你明明知道有一艘快船反而省钱,可你身份不够,就只能坐慢的。”
刘暮舟一乐:“看来向山主很健谈?”
除却善谈,还有发自内心的善意。
中年人也是一乐,随后转头看向刘暮舟,轻声道:“之所以跟你说这些,是想告诉你,这座木桑山两千年来早已有了自己事无巨细的规矩,山主也无法一言堂,所以有时候我作为山主,也不是想管什么就能管什么的。就比如,我明知道亡妻娘家八十余口人是因为有古族血脉才被屠杀,甚至都大概寻到了蛛丝马迹,可我这个当山主的,竟然无法调动一兵一卒去给我亡妻报仇。”
刘暮舟猛地抬头,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位向讳山主的善意是自何处而来。
见刘暮舟微微一怔,向讳便笑着说道:“学宫调查出来的数字大得吓人,那些亡魂尚且存世的血亲绝不会少,将来我这样的人,你还会遇到的。所以,年轻人,此事无需诧异。”
刘暮舟点了点头:“着实是没想到,遵循内心,见不平便拔剑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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