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大夫来匆匆诊了脉,一应方子都没写,只嘱咐了好好歇着,便离去了。
“棠儿去哪了?她前几日做的那个渍梅子味道还不错,我现下觉得闷闷的,想吃两颗。”佩儿以手抚x口,平息着莫名的不适感。
佩儿莞尔一笑,其实心里很是羡慕她们,虽为丫头,却好歹是良籍,自己虽然已从良,终归抹不掉过去,才会让人将w水泼向自己。
“周妈妈,这是怎么了?”玫儿笑着问道,心里不免有一丝不安。
“周妈妈!侯爷走之前可说过,不容佩姨娘掉一根头发,您这样不怕侯爷回来问责吗?”玫儿大声喊道。
佩儿还在挣扎,却不知发生了什么。玫儿却是脸se发白,若是去主院,顶多是罚跪,再不济就是一顿打;可是,去祠堂佩姨娘这条命怕是难保住了。
“堵住嘴!”周妈妈命令下,拧着玫儿的婆子早过来将一块破布塞进她俩口中,一路拉拉拽拽,到了祠堂。
“佩姨娘行为不检,赐堕胎药。”周妈妈高声宣布,佩儿脑袋一片空白,无法理解她说了什么。
佩儿摇了摇头,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会的夫人,奴婢的避子汤从未停过,奴婢怎么会有孕。”
“岳大夫已经诊出脉案,姨娘还是乖乖喝了吧。”周妈妈将黑黑的汤药递至佩儿身前。浓烈的药味刺鼻难闻,佩儿摇着头,怎么都不肯喝下。
突然她不再那么惧怕夫人,挣脱掉压着她的婆子,跪爬到方氏身前,瘦弱的手,牢牢抓着方氏的裙角:“夫人,夫人,夫人奴婢奴婢没有非分之也不敢有夫人”
“不不夫人”佩儿抬手擦掉泪水,大声说道,“奴婢可以离开侯府,奴婢今生不再出现在侯爷面前,求您让奴婢生下这个孩子奴婢可以把孩子给夫人,给谁都行求您让奴婢生下来。夫人您心肠最是好了。”
不再出现在侯爷面前?小小妓子是在炫耀、是在羞辱她吗?她会输给一个妓子吗?
“哼!姨娘就别辩解了。”周妈妈上前扯开佩儿,冷声道,“大夫查的清清楚楚,姨娘已有身孕三个月。那段时间侯爷顾及姨娘身子,可是未行周公之礼的,起居注上明明白白,姨娘还能如何辩解?”
“奴婢真的没有。”佩儿哭着辩解,方氏的脸上却始终没有表情。
“那是那是侯爷曾”佩儿咬了咬牙,难以启齿,“侯爷曾给奴婢用过药,李大夫说会暂时影响月信”
“夫人不信可以请李大夫来,一问便知。”玫儿还带着一丝希冀。
“夫人,求求您相信奴婢这个孩子真的是侯爷的,您让奴婢生下来”
“不!不!我不喝!这是侯爷的孩子!你们不能这样!”佩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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