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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课的时候,吴秋秋就缩在铺子里。
还是纸扎铺子好啊,自带一股阴凉气,空调费都省了。
简直是纳凉的好去处。
她扇着扇子,坐在摇椅上,怎一个惬意了得。
生意什么的就不说了,她本意也只为了镇压这个阴山门户。
但是投进去的钱,吴秋秋必须想办法挣回来。
下了晚自习,吴秋秋回去的路上,忽然感觉今晚夜风十分冷冽。
深夜,吴秋秋正用朱砂笔给新扎的纸人画眼睛。
窗外忽然刮起一阵腥风,挂在门楣上的铜铃铛叮叮当当响成一片。
吴秋秋看向阴影处的韩韫。
韩韫捧着一本书在黑暗里看的津津有味。
反正他也不在乎伤不伤眼睛了。
听到铜铃铛的动静,便也看了过来。
这个点纸扎铺早就关门了,吴秋秋都准备完事睡觉了。
铃铛响,只怕不是吉事。
但对吴秋秋而言,或许就是生意来了。
正好。
她也很久没办正事了。
吴秋秋把弯刀拎在身后,慢慢走过去打开了大门。
随着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,满屋的彩色纸人睁着空洞的眼睛,齐刷刷看向了门外。
今夜月明星稀。
绿化带的樟木在月色下投射阴影,拉长的影子张牙舞爪。
门外的人,是个佝偻的老婆婆。
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子,一直遮盖到了脚背。
身躯佝偻几乎成了九十度。
头上抱着一块黑色的头巾,完全遮住了脸。
空洞洞的缝隙里,看不到老婆婆的五官。
却似乎能看到一双浑浊的眼球。
她左臂紧紧搂着个褪色的骨灰盒,盒盖上用血画着个倒置的八卦,卦象中央贴着张泛黄的人皮纸,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暗红色的符咒。
右手扶着一根拐杖,五根手指黏在上面,滴着黄色的尸腊。
站在门外,一动不动的。
吴秋秋瞳孔闪了闪。
不是活人。
“婆婆有事吗?”
"小妹崽,做生意了。"沙哑的嗓音像砂纸摩擦棺材板一样。
老婆婆的黑色头巾后方的眼睛,诡异地向上吊起。
吴秋秋颈后寒毛倒竖,余光瞥见货架上的纸人齐刷刷转动眼睛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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