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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知道,却……一直没管?
她不会以恶意揣测兄长,可普通人知晓此事,难道不该立刻施以援手?
“昭昭,这些年我镇守北境,数次上书请回,皆因北境形势险峻,未曾获准,如今国有良将,我方被陛下获准回京,往后,哥哥会一直陪着你,再也不会离开。”
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迟疑,谢傅轩淡声解释,又温和地看着她,眼中宠溺,一如当年。
这话确实也是他能说出来的,可如今,他们都已老大不小,谢明月想到方才他还伸手摸自己的脸,心底的那股怪异之感越发强烈。
也许是兄长许久未归,一时未改掉儿时与她相处的习惯吧。
看到谢傅轩那澄澈的眸子,谢明月这样安慰自己。
“大哥,你不必为了我与母亲……断送自己的前程。”
谢明月张了张口,劝道。
谢傅轩是男子,更是当年谢长勋抱回的部下遗子,且早已被记入谢家族谱,若此次回京真的不再征战,岂不是像被去了脚的两脚螃蟹,只能在原地打转了?
“昭昭不必自责,”谢傅轩却淡然一笑,垂眸盯着她,“须知手握兵权的将领,本来便得皇室忌惮,我已在北境驻军十年,当地百姓甚至知我而不知皇室,这般下去,等待我的,不是白绫便是鸠酒。”
他伸出自己的胳膊,微微握拳,谢明月看见手心中很长一道刀疤。
“如今国泰民安,我也安心,再说了,我这十年,落下不少伤病,北境严寒,不适合再待,且你遭遇此事,也怪我远在千里之外,不曾护持。”
谢明月看出谢傅轩确实没了封侯拜相的壮志,相比北境十年寒苦,他的确已经厌倦了。
确实,如今世道安稳,外敌皆被逼退,战时的功臣,此时便有可能遭遇飞鸟尽、良弓藏。
“大哥既已有断决,我便不多说了。”
见状,谢明月顿了顿,笑道:“大哥此次回京,母亲还不知道呢,改天大哥来顾府瞧瞧母亲吧。”
“好,”谢傅轩含笑应下,见她发间金簪闪耀,于是问道,“那只白玉簪,是不喜欢吗?怎么未曾佩戴?”
谢明月吃惊地睁大眼睛,愣了一下看着他。
“那簪子……是大哥你送的?”
谢傅轩又笑了:“可曾落到了你心头好?”
他直起身子走了两步,谢明月方才看出他脚步有些虚浮,似乎腿上有伤。
“得到那块料子时,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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