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仁猛地咳嗽了几声,脸一瞬间涨得通红,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够了够了!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!”
苏绍元捂着嘴偷笑:“不不,现在我们都知道了!”
最后还是苏绍元带着宋熹之到了苏明礼的院子。
一进卧房,便能闻见一股浓郁的药味,整个卧房都是暗沉沉的。
宋熹之走到床榻前,放下药箱,瞧见的便是死气沉沉的小舅舅。
苏明礼不过是弱冠之年,儒雅端方、温润如玉。
他虽出身官宦之家,却是走科举做了七品的拾遗,原本是天纵英才,此刻却静静的躺在床榻上,苟延残喘。
他的病先是左手活动笨拙、无力,然后是写字的右手,难以动弹;从手蔓延至手臂,然后双脚,再然后是全身。
全身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。
他只能躺在床榻上,清晰的感受着身体慢慢的衰败,丧失了全部尊严和求生的意志,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。
前世时,外祖便是在今日请来的岐黄神医,治疗起初是有效的,但是三日后,小舅舅情况便急转直下,五日之后,便直接死亡。
师父说,最困难的疾病,要用最简单的方式。
针灸。
宋熹之诊脉了片刻,开了药方让下人拿去煎煮,又是脱掉了苏明礼的衣裳,掏出了针灸包,按照前世的记忆,一点点落针。
同样的动作,前世的她已经练就了千百回了。
此刻卧房是一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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