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扫过江月。
虽然能和江月多相处些,但两人身份如今一个在上一个在下,到底也是无缘无分的……
“可是出了要紧的事,要不要我跟您一起……”
“不必,我和傅蓉一起便是。”
萧云笙颔首,便匆匆离开。
傅蓉冲着江月幽幽一笑带着苏嬷嬷整理好东西,便上了马车离开。
……
(半个月后。倒序)
“今日好不容易让人把你梳妆打扮好了,怎么头发还弄的这么乱。”
傅蓉丝毫不在意被弄脏的衣袍,满眼都是墙角里痛苦地抓着头发的傅候,他平日养尊处优全然不见,取而代之那身上京中最好的绣娘编织的衣袍此刻被泥污掩盖住,目光所及每一寸都让人心颤。
傅蓉蹲下身子,从怀里拿出一把梳子,动作轻柔地梳理着被傅候抓乱的头发。
细密的梳子贴在头皮缓缓滑动,傅候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,紧紧咬住牙齿,牙齿碰撞的哒哒声不出抗拒和害怕,只能一点点挪动着身子想要远离。
好似头上的不是梳子,而是一把随时会要她性命的利刃。
傅蓉宛如一尊玉雕的人,周身被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笼罩,神邸一般的清淡远静,可那种茶色的眼瞳深处却不住涌动着执着地疯狂。
指尖微动敲了敲头,在他后找到一处手指捻动起来,不一会一根纤细的银针被抽出。
傅候眼神立刻清明了大半。
虽后接连又抽出几只银针。
傅候没了平日瑟缩混沌的模样,极力隐忍着剧痛大口大口喘息起来。
“你瞧瞧,我只学会父亲你一半的手段,这针不该只扎进肉里,该是反复用着才是。”
傅蓉将银针隔着手帕包好,又从怀里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铜镜放在傅候面前。
傅候短暂失神了片刻,抬手抚向脸颊,斑白的胡须配上了瞎了一只眼的眼瞳,看起来可怖又恶心。
见到这样的自己,傅候好似被烫了一下猛然缩了回去,又猛然用手附在脸上,即使这样,脸颊上的伤痕怎么都盖不。
傅候像被惊醒一般,没有执着于镜子里的模样,只是缓缓打量周遭的一切最后将将目光落在这房间里另一个人身上。
眯着眼睛认真辨认了片刻,突然勾起唇角:“啊,我的蓉儿,今日我才发现,我这么多的孩子,只有你这个独女最像我,心狠手辣。”
低哑难听的嗓子,此时再从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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