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。
但看着小姨子惊慌的模样,他终究拖了两条被褥铺在堂屋的土炕上,中间隔着张瘸腿的八仙桌。
后半夜钱洛瑶裹着棉被蜷成虾米,每次风吹窗纸沙沙响都要哆嗦。
顾渊倒是枕着胳膊很快入睡,规律的鼾声在屋内回荡,惹得女孩气恼地抓起瓜子壳扔他。
晨光初现时,村里飘起炊烟。
顾渊挨家挨户打听,有个豁牙老汉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:“那辆银灰色别克车?前晌日头毒的时候来过,老钱头下车时还崴了脚。”
烟杆朝西边山坳指了指:“说是要去小海子村找什么族谱。”
返程时钱洛瑶盯着导航直皱眉:“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个地名。”
她突然猛踩刹车——前方土路被半人高的野草吞没,车轮在碎石滩上打滑空转。
“当年知青下乡的聚居点,十年前就荒了。”
尾随而来的老汉咂着烟嘴:“听说去年暴雨冲垮了进山的石桥,现在想过去得蹚河。”
钱洛瑶望着对岸影影绰绰的残垣,突然把车钥匙塞给顾渊:“公司明天有季度汇报,我……我得赶回去准备材料。”
她转身时背包挂倒了后视镜,清脆的碎裂声在山谷里格外刺耳。
顾渊目送桑塔纳歪歪扭扭地倒退着逃离,弯腰捡起镜片上残留的半片玻璃。
阳光折射出七彩光斑里,隐约映出草丛里半掩的车辙印,新鲜的泥痕延伸向雾气弥漫的河谷。
若顺利会合就搭乘钱瑞雪他们的车返程,否则联系钱洛瑶派车支援。
钱洛瑶在电话里爽快应允,对她而言,前往有人烟的村落总好过在荒郊野岭冒险。
顾渊望着淹没在蒿草中的土路深吸口气,常年锻炼的体能应该能应付这段徒步路程。
当他真正踏上这条被遗忘的古道,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荒野的侵蚀力,齐腰深的野草缠绕着碎石,每步都要拨开荆棘丛生的屏障。
行至日头偏西时,手机信号格彻底消失的提示让顾渊心头一沉。
他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恍然大悟:
难怪那家人没留下任何讯息,想必他们抵达时才发现身处通讯盲区,所有联络计划都落了空。
穿过最后一片芦苇荡,布满泥点的帕萨特静静停驻在断头路前。
顾渊仔细检查车辆,发现后备箱留着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,车辙痕迹延伸至荒草丛中——显然他们选择了弃车步行。
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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