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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渊突然支起上半身,指尖作势要解皮带扣:“这世上就没有解不开的扣子!”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钱瑞雪指尖戳在他眉心:“呆子!都说了今天不方便!”
“不方便?难道……”
顾渊突然鲤鱼打挺跳下床,抄起外套就往身上套。
这风风火火的样子惊得钱瑞雪扯住他衣角:“大半夜的要去哪?”
“等我十分钟!”
顾渊转身笑得像偷腥的猫,故意压低嗓音:“听说最近便利店新上了橘子味。”
“顾!渊!”钱瑞雪抄起枕头砸过去,绯色从脸颊漫到锁骨:“是月事!月事懂不懂!”
床头的电子钟跳动着23:59,映出男人石化般的背影。
白天被张倩梅撩拨的旖旎火苗,此刻被现实浇得连烟都不剩。
晨光熹微时,九天集团附近的梧桐道上,两道身影在车流两侧逆向而行。
背着藤编药箱的布衣青年与晨跑的顾渊擦肩而过,各自奔向命运的十字路口。
灶台上腾起白雾,铁勺碰着粗陶碗叮当作响。
案板前的中年汉子将煮好的裤带面捞进青花大碗,蒜末辣椒面在热面上堆成小山。
铁勺舀起滚烫的菜籽油往佐料堆里一浇——滋啦爆响中,焦香混着蒜末的辛辣直冲鼻腔。
蹲在门槛边的灰衫青年喉结滚动,裤兜里硬币叮当响了三声。
面摊老板甩着汗巾凑过来:“后生仔,整碗油泼面不?管饱!”
见年轻人局促地扯了扯嘴角,老板伸出油乎乎的三根手指:“十块钱便宜得很!”
灰衫青年掏遍四个口袋,钢镚在掌心摞成小山。
“我只有九块八。”
声音轻得快要化在风里。老板盯着缺角的硬币直嘬牙花,忽然抄起抹布往案板一拍:“得嘞!权当开个张!”
竹筷戳进面里卷起一大坨,青年腮帮子鼓得像仓鼠,呛得辣椒油顺着下巴滴到领口。
邻座穿貂皮的大婶捏着鼻子往后躲,金链汉子碗里的汤还没喝完就起身挪位子。
柴油引擎突突声撕开街巷宁静时,面摊塑料凳上只剩吸溜面条的响动。
三辆褪色面包车横在路中央,铁皮车门哐当弹开,跳下来的花臂青年们活像打翻的颜料罐——绿毛的拎着棒球棍,红毛的趿拉着人字拖。
领头疤脸男踹翻两张塑料凳,烟灰弹在还剩半碗的面汤里。
“曾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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